晨曦微露,人气慢慢聚拢在廉江塘蓬镇镇中心一家卖猪肉籺的早餐店。廉江塘蓬猪肉籺是廉江十大小吃之一,对于本地人来说,早上吃一个猪肉籺,是开启元气满满一天的标配。
经营这家早餐店的老板叫黄经武,他说这家早餐店存在的历史已有三十余年了。“现在卖猪肉籺的店越来越多,但我还是只来这里。口味多年未变,这家店已经成为我们塘蓬美食的活招牌了。”一位大叔在门口等待猪肉籺上桌的时候,不无感慨地说。
早上7点多,店内便“座无虚席”。几乎每人面前都摆着一碟猪肉籺,白色的馅皮,里面的肉馅鼓鼓的,上面淋了一层酱油,热气腾腾,看起来十分诱人——小孩迫不及待地掰开竹筷品尝,老人则慢条斯理地品咂。
猪肉籺好吃的关键在于馅料,分别是猪肉和葱两种材料。黄经武说猪肉应选肥瘦相间的,这样吃起来不柴也不油腻。猪肉碎末还得在大锅烹炒一番,火开得猛,放盐、酱油,在烟火升腾间,汁水必须达到“将收未收”的状态。烹煮完毕的肉馅裹入馅皮,捏制成形后入锅蒸熟。新鲜出炉的籺香气扑鼻,大口地咬,肉香、油香、葱香和着馅皮的软韧,满嘴流油也不必在意。
廉江人擅长用各种米制作各式各样的籺,有甜口的,也有咸香的。“籺”早已成为这里特定的文化符号,而猪肉籺是廉江籺的其中一种。
粤西地区素有节庆日“做籺”“食籺”的传统。在廉江,“籺”寄托了人们一生各种时期的诸多情感。比如:端午吃“椰丝花生籺”,婚嫁要做“裹粽籺”,老人寿辰要做“寿桃籺”,新居入宅要做“大籺”等。猪肉籺也是廉江籺的一种,但猪肉籺没有过多特定节日意义,早已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。
猪肉籺是手工制作的。在塘蓬,可以处处看到那种家庭小作坊式的乐趣——每天一大早,黄氏家族一行就带着食材来到店里,围坐在一起。有人搓面团,有人包馅、捏形状,还有人负责把猪肉籺摆在蒸笼,几摞几摞一起拿去蒸。他们有说有笑,一边包猪肉籺,一边闲谈家里长短。
黄经武的侄女黄冰每年放寒暑假都会来店里帮忙,她说每天都要做两千个猪肉籺,二十多年来,她感受到做猪肉籺早已超出了营生的功能,“这猪肉籺有风土人情,有邻里故事,更是连系一方水土,甚至数十代人的家乡情怀。”如今,美味精致的塘蓬猪肉籺也逐渐走出本地,奉献给更多的远方客人。